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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不管他再怎么不去想这件事情，事实也已经摆在他的面前，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产生任何转移。
那就是，真要论幕后黑手的话，整个上界的一切，都能称得上是幕后黑手。
那并非是某个人，也并非是某个组织，而是整个上街，整个世界。
“现在你明白了吧，为什么我一直不提这件事情。”
挠了挠头，熊猫叹息一声。
“不是我不想提，是因为提了也什么用处。不管是你还是我，明显都不是那种会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屠杀这么多人的类型，我做不到，你也做不到，倒不是杀不了，而是下不去手……”
“那确实。”
叹了口气，地行者也还是点了点头。
这种事没办法，事实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还要更麻烦一些——毕竟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机器人了，但他脑海中却依旧有着那些在浮空城时代的记忆，哪怕那些作为人类的记忆是虚假的，只不过是一串数据，他也不太愿意对着人类挥剑。
尤其是对方还是新时代浮空城，也就是浮空大陆的居民，这就让他更下不去手了。明明他自己就是浮空城出身的，却要亲手再一次毁灭一座浮空城，这实在是……
“那要不换个思路？”
地行者也开始挠头了。
“要不我们只进攻总督府？只诛首恶这样？那也确实能算是幕后黑手吧大概……起码分量足够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熊猫摸着下巴，竟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。
“打下总督府，然后呢？我们来做新的总督？”
“当然！”
地行者狠狠地点了点头。
“只要把隐藏在幕后的总督干掉，我们就可以正式取代他了，这是影响最小，也最适合我们……呃，你这么看我干什么？”
“真的能取代吗？我们真的能做到取代吗？”
熊猫摇头叹气。
“你再想想？”
“当……呃？”
话语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，地行者却突然卡了壳。
他终于意识到，眼前的黑白熊指的是什么了。
是了，杀人是很容易的事情，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个临时敢死队来说，这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。他们的个人武力对于这个所谓的上界来说，早已形成了实质性的绝对碾压，或许让他们正面对抗飞空舰队还有点困难，可如果换成想要刺杀谁，这简直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。
可问题是杀了之后呢，他们真的就能取代对方吗？
答案是否定的。
不管是对于管理，还是对于规划，甚至对于上界环境的理解，他们都一窍不通。的确，他们都是很不错的战士，哪怕斑海豹在上界其实也已经算是能打的那一批了——然而包括斑海豹和老海象在内，他们也都只是战士，他们只知道该怎么挥洒自己的力量，至于除此之外……他们真的是纯外行。
作为战士，亦或者作为武者，这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问题，可如果让他们身居高位，这对于那些被他们管理的人们或许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。
“但是不取代也不行。”
地行者眉头紧皱。
“不取代掉总督的话，他们总会派来一个新的总督，那依旧会是一个飞空大陆上的总督，跟之前的总督不会有任何区别……不对，就像你说的那样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个两个总督的问题，而是整个飞空大陆都出了问题。”
“所以说啊，这也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想好什么目标，毕竟我这个水平的话，也就键政到头了。”
熊猫耸了耸肩。
“至于真正的政治，我怎么可能做得到那种事情呢？”
“起码现在的我，还是远远做不到的。”
“这也是为什么我说，与其忙着去做事，不如先塌下心来，好好修行。”
……
地行者说不出话了。
这个到也确实，之前老海象从大图书馆里拷贝出来的那些藏书他们都还没看，对眼前这个飞空大陆也还没做到一个系统性的了解，这个时候就想要去斩断什么幕后黑手，是不是有点过于武断了？
“不过你说的倒也确实，我们的确是要有一个短期目标。”
熊猫摩挲着下巴，看起来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。
“哎，有了！”
“咦？这么快？”